文/游昕

2016年4月，深圳爱阅公益基金会公众号发出了《乡村儿童阅读资助计划》。看到这个资助招募计划后，担当者行动马上决定要申请。原因很简单，因为担当者行动和爱阅公益基金会一直以来就是气质、价值观、使命都互相吸引、互相欣赏的两家公益组织，都长期专注聚焦于为中国的孩子们提供高品质阅读，差别仅在担当者行动专注聚焦于中国乡村，而爱阅公益基金会则农村和城市同时关注。

爱阅公益基金会以“共建有品质的阅读国家”为使命，致力于提供儿童阅读领域的公益服务, 推动儿童阅读的发展及提升儿童阅读品质,联合一切有阅读推广意愿的社会力量，促进整个社会对阅读的认知。

爱阅公益基金会捐赠的第一期湖南醴陵“班班有个图书角”乡村儿童阅读助学项目主要选定在湖南醴陵明月镇6所村级小学、白兔潭镇秀溪小学，总计7所小学52个图书角。

2017年9月11日至9月15日，担当者行动项目回访与评估部负责人游昕，与担当者行动醴陵志愿分部的志愿者（李云希、王常平、古新建、罗潮）一起回访了醴陵明月镇、白兔潭镇7所项目学校。详细的回访时间安排如下：

进入每一所学校进行回访，都进行了如下工作的开展：

1.进入班级清点图书角的图书存量，检查学生管理员手中的管理手册使用登记情况，询问学生和老师图书角图书的借阅和开放情况。

2.进入四年级的班级，随机选择10位同学进行两部分的测评。其一，关于阅读情况（包括阅读了多少本图书；最喜欢阅读哪本书；关于这本书的梗概和喜欢这本书的原因概述；阅读兴趣和阅读信心的自评）的简单测评；其二，关于阅读能力的测评，我们向每所学校随机选择的10位同学发放我们按照国际阅读测评机构PIRLS原则制定的阅读能力测试卷，由同学们在30分钟内完成整个测试。

3.在阅读课期间，进入个别班级，听教师们上课和观摩阅读课的开展情况。

4.与每个学校的阅读项目干事、种子教师、校长就学校在阅读方面开展的工作、目前遇到的困难、下一步的行动计划等进行了一对一的访谈。

在回访过程中，我们会根据“图书角的开放和管理”、“校园阅读氛围的营造”、“种子教师的培养与发展”、“阅读课课程建设”四个维度来衡量一所学校或者一个地区阅读项目的发展程度。其中，根据实地回访的7所学校的结果，我们发现尤其以醴陵明月镇为中心形成的醴陵地区的阅读项目学校，在第一个维度，也就是“图书角的开放和管理”上做的是非常到位的。同时在此基础上，以校园阅读文化建设、系列阅读活动、阅读课的常规化以及校长和老师们对阅读工作的普遍认同看，醴陵这7所学校的阅读工作，可以判断已经发展到第二个维度，也就是有比较成熟的“校园阅读氛围营造”。但是碍于学校青年教师和代课教师居多，而引起的教师变动性较强的原因，加之学校教师的教学与工作任务较重等，目前在发展至第三个阶段，也就是“种子教师的培养和发展”上存在挑战。

1）各校班级结构分布

7所学校共有班级55个，其中4所学校是完全小学，即大障、贺市、洪罗、梓山4所学校拥有完整的一至六年级的班级建制。其他3所学校（新台、和平、秀溪）是非完全小学，也就是教学点。另，大障、贺市、洪罗3所学校的班级数量在6个班级以上，也就是这3所学校至少有1个年级拥有2个及2个以上班级。

2）各校学生结构分布

7校共有学生2399名，其中5所学校属于规模以上（学生总数在200人以上）学校，占到了所有学校的71%。另外有2所学校（新台小学和和平小学）属于小规模村小（学生总数在200人以下），占全体的29%。所以，无论是从班级结构看，还是从学校的学生分布看，此次回放的这一部分学校的规模都是比较大的。当然虽然学校规模偏大，但是没有一所学校有住宿生。不过据梓山小学陈勇校长转述，该校的留守儿童达到了95%以上。

3）各校教师结构分布

    我们对7所学校的教师结构进行如下几个方面的报告：非公办教师和公办教师的结构分布；学历结构分布；性别结构分布；年龄结构分布；师生比情况。其一，7所学校非公办教师数量占31%，公办教师占69%。

其二，单纯看本科及以上学历的教师数量，占到了40%。增加大专学历的教师数量，则拥有大专及以上学历的老师数量占全体老师的比例达到了81%。

其三，7校中女教师居多，比例占到了71%。另有29%的老师属于男教师。

其四，根据文献对“青年教师”的定义之一是年龄在35岁以下。我们对7校的青年教师数量进行了统计。后发现，35岁以下的教师数量占48%。

最后是7校的师生比分布情况，根据中小学教职员工编制标准，农村小学的师生比标准是4.35%。根据这个标准，我们可以看到7所学校中只有梓山和和平2所小学的师生比在标准之上。另外5所学校都处在“及格线”附近，其中规模最大的学校大障小学的师生比更是低于“及格线”。

综合这7所学校的班级结构、学生结构和教师结构看，我们可以将这7所学校的主要特征归结如下：学校规模普遍较大，教师的学历水准达到“大专”以上居多，青年教师所占比例大。但是代课老师的比例也偏大。另外教师的教学和行政任务普遍偏重。这样的特征，既意味着该地区有完整的试验田，有可以开展阅读项目的教师队伍基础。但是教师队伍的年轻化、代课教师偏多所带来的教师队伍变动多、流动强等特点以及教学和行政任务偏重等原因都在对阅读项目的深入发展形成障碍。

1）各校班级图书角的开放情况

班级图书角的开放情况，我们通过以下几个指标（该班是否有图书角；图书角放置的位置；图书角图书的阅读或使用程度；图书角的开放时间；学生可以从图书角借书的频率）来进行衡量。对以上情况的询问，主要是进入班级，检查图书角的现状，询问学生和老师。

以下是我们调查之后的结果，我们调查了53个班级，这53个班级都有图书角，并且全部放置在教室内。其中检查图书角的图书翻阅情况，86.8%的图书角存在“多数图书有明显阅读和使用痕迹”的情况，仅有1.9%的图书角存在“少数图书有明显阅读或使用痕迹”。另外96.2%的图书角属于全天开放，92.5%的图书角的借书频率属于“没有时间限制，随时可以借阅”。

2）各校班级图书角的管理情况

班级图书角的管理情况，我们通过以下几个指标（该班是否在使用图书管理手册；该班图书角有多少本书；图书角管理手册的借阅截止时间；现有图书和书架的完好程度）来进行衡量。

以下是我们调查之后的结果，90.6%的图书角有并在使用管理手册，并且记录完整。5.7%的图书角有并在使用管理手册，但是记录不完整。仅有3.8%的图书角有但是没有使用管理手册。担当者行动对于一个图书角在运营之后对图书角图书的存量有一个标准，就是丢失率在7本。调查之后，53个班级的图书角平均存量在65本，符合这一标准。其中丢失率在7本以下的班级有34个，占所有班级的64%。甚至有7个班级的图书反而比我们建设图书角时配置的70本图书多。另外，根据我们回访过程中给学校班级图书角完好程度的评分中，8分以上的图书角有41个，达到77.3%。

3）各校班级图书角的运营情况总评

从我们调查的数据结果看，醴陵7所学校的开放和管理都做的非常的出色。除此，在我回访过程中，有一幕场景给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那一天，我们去回访7所学校中规模最小的一个学校新台小学，只有3个老师，3个班级的教学点。进入到二年级的教室里面，正值午间休息时间，我看到了6个孩子，在地板上，在桌子上看书。这样一幕场景告诉我的是，这里的老师，他们真的有在开放图书角，让孩子们自由的阅读。

而几乎每一所学校的图书角的图书都摆放的整整齐齐，每一本管理手册都在孩子们手里保管的很好的画面，更是让我印象深刻。

1）校园墙体阅读文化建设

走进每一所学校，回访工作人员都会留意校园的墙体阅读文化建设。总体而言，走访的7所学校的墙体阅读文化建设整体偏弱。从数量上看，只有大障小学、贺市小学和梓山小学存在一些墙体阅读文化建设。其中以大障小学在规模上做的比较好。从质量上看，即使是已经实施了的3所学校，校园的墙体文化建设仍然是比较粗糙的。

从形式上说，主要是以宣传展板为主，形式比较单一。从内容上说，主要是学校学生和教师阅读活动的展示。比如，好书推荐、背诵比赛、朗读比赛、亲子阅读的作品等。从总体上，缺乏以儿童本位为视角的墙体文化建设。展示的目的，主要不是为了给孩子们营造一种阅读文化的氛围，而是向外界的成人所作出的展示。

但是，对于乡村小学来说，能够进行这方面的工作，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2）校园阅读活动建设

在此次回访的7所学校里面，每所学校都有常规化的校园阅读活动在开展。举例来说，

其一，大障小学在前任阅读专干王欢老师的负责下，形成了一份三年阅读发展规划。每个学期都在这份规划纲要的指导下进行阅读活动的安排。

例如本学期在这份指导纲要下，他们将活动细分到了每一周，其中1-2周为暑假阅读活动记录的收集和评选。因此，我们到学校那天，刚好也是周一，学校大课间期间正在举行上个学期“阅读班级”的授勋仪式，有幸见证。

授勋完成后，和校长交流此事的时候，有个班主任走过来跟校长说，为什么他们班级没有评上。虽然没有得到很好的解释，但是这位老师依然说，没关系，我们继续努力。

其二，贺市小学最有特色的活动当属“亲子阅读”和“邻里阅读”。这两个活动均是在担当者行动醴陵志愿分部负责人李云希老师的支持下在各个学校开展的。但是从成果上看，贺市小学的开展算是最成功的之一了。

我们在回访过程中，看到了贺市小学将亲子阅读和邻里阅读的活动结果进行展示的墙体。其中有两位家长的回复令人感动。其中一位家长与自己的孩子在暑期阅读《做个有魅力的人》。家长这样在“亲子共读好书”记录卡中写道：“可以说是第一次以这种形式的情况下和孩子一起认真的阅读的第一本书，心情还真是挺复杂的。太久没有认真的看这一类的书，字迹很生硬，很惭愧。儿子加油。妈妈愿意和你一起成长，一起加油。”

另一位家长在和儿子一起读完《小王子》之后，他这样写道：“这是一本非常经典的书，其中内涵非常丰富。共读过程中，我发现了另一个视角——即在儿童眼中对这本书的看法，这是与成人不一样的。或者说，每个人眼里的小王子都是不一样的。希望孩子能保持住这份童心和想象力。

其三，洪罗小学每个月都有一次集体的活动，比如2月份是猜灯谜，闹元宵；3月份是整本书阅读；4月份是创意读写绘；5月份是经典诵读和书籍交流。

由于校园阅读活动在中心学校的统一要求下，各校或多或少都会举办起来。同时在这样一系列的活动中，确实各校都有很多精彩的，感人的故事的涌现。当然虽然活动已经完成了常规化的发展，但是依然没有实现系列化的打造。这样的问题主要在于，阅读活动的安排依然较为随意性。问老师们，为什么在这个学期要安排这些活动，老师们依然没有办法给我提供很好的具有逻辑递进式的理由。

3）各校阅读课的开展情况

在醴陵的7所学校中，每所学校均有将“阅读课”纳入课表，成为常规教学的一部分。但是“如何上好一节阅读课？”依然是一个很关键的问题，并且在老师们的教学教研中尚未破题。走访阅读课课堂，形式比较多样，课堂呈现主要分为以下几种：

1.教师拿一本书在讲台看，学生自由选取一本书在书桌上看。

2.低年级教师给孩子们讲绘本故事。

3.高年级老师在班级组织读书分享会。

在大障小学，我听取了三年级老师上的一节阅读课《爱心树》，整节课老师的节奏把握还可以，前部分讲故事环节做的特别好，把孩子们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了。可是到后面由于老师问的问题过多，导致了孩子们的注意力满满的分散掉了，课堂秩序也逐渐陷入混乱。

通过这样一个例子，是要说明醴陵地区的老师们自己已经开始在摸索“如何上好一节阅读课”，但是这样的摸索，大都凭借着老师们来自于少量的几次培训和自己找到的资料，以及自己的理解开始上课的。因此课堂的教学设计仍然显得有些粗糙。

4）各校校园阅读氛围营造情况总评

从总体上，无论是校园墙体的阅读文化建设、阅读活动和阅读课。醴陵的这7所学校，除却2个教学点（新台小学和和平小学）外，其余5所学校都有开展起来。由于教学点无论是硬件还是软件都相对短缺，因此我们对教学点的要求是只要能够保证自主自由阅读就可以了，其他不做过多要求。而且这5所学校的阅读氛围营造已经走向了多样化和常规化。因此无论是外在的表现，还是内在和校长、老师们的访谈看，这些学校的师长们对“阅读很重要”这个观念已经有了深深的认同感。

但是“如何将活动体系化”，以及“如何上好一节阅读课”，这些不可避免的成为了阅读项目走向深水区之后，要遇到的问题。

1）种子教师的培养情况

在担当者行动进入醴陵之后，我们总共举办了四场乡镇研习营，其中这7所学校的老师也参与了这四场乡镇研习营。今年暑期的全国教师培训，这7所学校总共有4位老师参与其中。

除此，醴陵这7所学校的老师在阅读教学上得到其他培训的机会为零。学区或者学校本身基本很少引进来自其他方面的，关于阅读的培训。其中从贺市小学校长处得知，他曾经引进长沙的老师来对学校的老师进行阅读方面的分享。

虽然外界的干预机会可能不多，但是以学校自身进行自我学习和自我培养的情况是有的，其中我认为做的最好的应该是贺市小学。以贺市小学为例，由于这个学期新转入的颜文军校长是一位对阅读非常认可，并且可以带领教师成长的校长。因此他以“教师阅读分享会”为基础，对教师团队进行打造。阅读专题会议每两周一次，每3-4个人分成一个组，共分成5个小组。每个小组都有时间表，以小组的形式进行阅读分享，并且要写教学随笔。

但是拥有的这样一位可以带领老师们成长的校长是很难能可贵的。这对于大多数的乡村小学校长来说，是很难做到的。诸如我在醴陵回访期间，遇到这样一位校长，他既要忙教学，还要忙扶贫，还要忙学校基础建设等等。这意味着一位校长可以在教学中专研的时间是有限的。因此校长不得不仰赖一位能够在阅读工作中协助推进的老师。

而从目前的总体情况看，在这7所学校中，每所学校的种子教师的数量是有限的，平均在2名老师。但是正如前文谈到，这些学校存在着师资资源紧张和流动性强的原因。因此在整个回访过程中就遇到了两个非常让校长和老师们棘手的案例。其一，这所学校的校长非常仰赖的阅读专干，因为家庭原因辞职了，这位校长一下子失去了左右手，而学校能负责阅读的比较成熟的种子老师又没有。其二，一位原本教一年级的老师，本想好好带领自己班级的学生从一年级开始做阅读，暑期在设计着怎么给孩子们讲绘本。可是一开学，师资紧张，她不得不去教六年级，一下子打乱了她的计划。而她本人对高年级阅读还不是很熟悉。课堂是教师教学的试验田，试验田的经常变动，势必会影响到对教师的培养。

2）种子教师的成长情况

从进入部分种子教师的课堂，听老师们上阅读课的情况看。已经先行一步的老师们确实在阅读教学上做了不少的努力，并且无论从形式上还是内容上都初现成效。至少老师们已经知道，应该如何去讲好一个绘本，讲绘本故事和传统的语文课堂有什么不同。这在这批种子教师的观念中已经深入人心。

但是在更深入的，教师之间关于阅读教学教研的探讨上是没有的。所以在与种子教师们的访谈过程中，教师们留给我的关键词依然是“绘本”、“整本书”、“写作”、“思维导图”之类的词汇。除此，有老师有这样的疑问：“不知道自己上的绘本课，对不对？”

因此总体上说，种子教师们在阅读教学的路上，算是已经起了个步了。

3）种子教师发展的总评

总体，由于担当者行动阅读项目的干预，让醴陵这7所学校的老师们在“阅读”这个世界里，算是给他们打开了一扇窗。老师们也在阅读的教学上开始了初体验。其实这点在各种行政任务众多，教学成绩压力大，师资资源相对短缺，信息和环境较为闭塞的乡村小学来说，老师们迈出了这样一步，是非常非常的不容易的。

但是阅读在一所学校的发展，不可能仅仅停留于此。因为我们最终要服务到的是乡村的孩子们。在我们对50个四年级的孩子进行的阅读兴趣、阅读信心和阅读能力的测试中发现，有44个孩子有“喜欢阅读”，却只有28个孩子认为自己对“阅读有信心”，而在阅读能力测试中，孩子们的平均分仅有46.8分。从试卷的卷面看，孩子们更擅长于直接从文本中提取信息，在理解推断文本，对文本进行评析上的能力是比较弱。而大部分的孩子没有办法在规定时间完成答卷的这个现象，说明孩子们的阅读速度依然偏弱。

所以，阅读走向深入的目的，是希望最终能够让孩子们在阅读的世界里自由的翱翔，获得对真善美和理性逻辑的感知，获得终身学习的能力。而这些对于醴陵的老师们来说，道路依然漫长。

 1）如何从阅读活动走向阅读课堂？

这是包括这7所学校在内的醴陵所有项目学校面临的一大问题。如何从阅读活动走向阅读课堂。阅读活动在营造学校阅读氛围，提升校长和老师们对阅读的认同上，重要性和必要性是不言而喻的。它最终会导向图书角图书自由而有序的开放和运营。但是停留在阅读活动，而无法深入的走向课堂，必然使阅读浮于表面，甚至走向“形式主义”。也就是说，有着这样一种危险，阅读变成了一种展示给外界的印象，却不是内化为帮助孩子们成长的过程。在儿童阅读环境的打造中，最核心的环节其实是成人的引导。老师们如何引导孩子们阅读，这更多的需要在一个场所发生，那就是“课堂”。醴陵，从上文的全部描述中，我们可以看到无论是图书角的图书开放和维护，还是阅读活动的开展都越来越成熟，做的很好。下一步怎么走？需要思考。

2）如何解决教师流动性强和教师资源短缺问题？

打造完美阅读课堂的前提是有一批在阅读教学理念和方法上到位和精进的老师们。这就回到了这样一个问题：如何培养这样一批老师？落实到醴陵地区，从走访的情况看，醴陵地区的教师资源存在着这样两个问题：教师流动性强和教师资源短缺。这两个问题不可避免会阻碍教师培养。正如上文提到的两个教师困境的案例：一个好不容易出来的阅读种子老师，突然在下个学期调走了，怎么办？一个好不容易学会怎么上绘本课的老师，突然间去了六年级，怎么办？归结起来就是：如何解决教师流动性强和教师资源短缺的问题？

1）体系化教师培养的组织架构

面对教师的流动性强和教师资源短缺的特点，就必须将教师培养的重点从种子老师培养的“单兵制”转向为“兵团制”。具体地说，一个学校的教师培养，需要分批次进行培养，理念到位，正在走向教学实践的老师们组成“种子教师团”，理念未到位的老师组成“基础教师团”。只有采用“兵团制”才有可能避免教师流动和教师资源短缺，给一个学校阅读项目开展带来震动性的颠覆和倒退。

2）体系化教师培养的内容搭建

两个层级教师的分类，配套的就是相应的教师培养方案。种子教师团应该采用什么样的培养方案，基础教师团应该采用什么样的培养方案。这需要进行精心的设计。

对于熟悉教师团队的学校领导层，可以在组织架构上多下功夫。而对于熟悉阅读专业知识的担当者行动，可以在教师的培养方案上下功夫。一句话，醴陵的下一步阅读项目的推进重点在于，“学校出人，担当者出方案”，核心就是“将阅读进行到底”。